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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修)(1 / 2)





  83.ҡ

  “对不起。”

  他放开她的手,头埋在她脖颈里灼热呼吸。“我没有想让你为难。”

  枝道放空地望着天花板,他还在低语,声音微小,像只幼崽在空荡的巢穴里无助地饥饿。

  好不好?好不好?

  话轻声柔,在向她求救。

  喝醉的明白。她的心不知软成何样了,食指指尖从它根部慢慢划到了头。他的身躯轻轻一颤,脸更深地埋进她脖里。

  她冲他耳朵呼气。“你知道小叁要怎么做吗?”

  两年。少女经历沧桑,身体韵味已经成熟,胸脯的果子也大了,举手投足间渗出女人气息。放肆的漂亮。

  她的手指翻身做主地玩弄他。揉捏,按压,滑动。富有技巧得令它欢愉。流液。

  两年没碰了。

  他捏紧沙发、手筋突出、绷紧身体。所有细胞克制压抑、凌乱呼吸,强忍着才没喘出声。

  枝道用力握住,隔着薄裤磨他的马眼,在他耳侧轻语。

  “你要看着我陪他过所有的节日。你要忍受只有他不忙了我才选择陪你。你要看着我和他亲密的对话和动作,却只能装作视而不见。我第一时间回的是他的消息,我陪他过夜做爱你却只能自己解决,我的假日大半部分也只留给他。而你只能偷偷摸摸在夜里给我打几个电话。”

  眼神上挑。“你愿意吗?嗯?”

  句句如刀。即使知道这只是他的第一步,他还是感觉那疤在疼。他只好把眼睛埋进更深的阴影,默念一句“小不忍则乱大谋”以平复胸腔。

  现在只是说说而已,他不该为一些空话烦躁。她更在意谁,还说不定。

  他吻她的下颌。“愿意。”

  “叁个人站一起我只会牵他的手。你也愿意?”

  他捏紧了拳,轻轻吐出。“愿意。”

  “以后结婚…”

  他的手掌突然捂住她的唇。眼睛装了哀伤。

  “姐姐。”他唤她。

  声音轻柔。

  “求求你,别说了。”

  话完。他的五指就往她指缝里钻,唇在她锁骨上流连,鼓起的下腹挤进她双腿间,贴上她薄薄的一层蚕丝内裤。

  松垮的内裤被他蹭出一截白色阴肉于空气中,夏季的蓝色格子短裙已上滑到腰部。她的手无意识地插进他松软的发根,也被传染得醉了。

  “你真是…”疯子。

  他在耳侧蛊惑她:“我会比你男朋友做得更好。”

  酒店暗黄的灯,他的气息乱窜,温热蔓延,静静狭小的沙发上有灼热的呼吸。他的上衣被蹭得上撩,露出一节嫩白腰肉,像弯缺月。

  明白亲她的手腕。“他做什么的?”

  “摄影师。”

  “有钱吗?”

  “...还好吧。”他最近火了,找他约拍的人挺多。

  他低下眼,语气认真。“枝道。我以后会比他更有钱。”

  眼前的明白软软的、乖乖的,像只毛茸茸的小动物。她蓦然想起以前抽烟的他。

  只是冷漠地看她被绑在马桶上,烟灰一直落。他按她的头在枕头上,在她背后向她用力撞击。

  她突然问他:“你还在抽烟?”

  “你走后就戒了。”

  他又说:“我以后也不抽了。”

  枝道不知该回什么。看着他的脸一时陷入沉思,更像是反省:

  他把日子过得越来越积极阳光。学业、人缘、事业都蒸蒸日上,烟也戒了,人也更软和了。他父母离异、亲人离世、以前条件还没她好。即使比她更糟糕的家境却在野心勃勃。

  他在绝境里,心态依旧向上。

  她呢?

  /

  突然东西坠在地板的声响惊醒了她,她下意识低头看向声源处。

  明白的腿碰倒了她放在沙发上的包。

  一个没有拉链的褐色大挎包,坠落后一些东西轻易就摔出来了。钥匙扣、口红、纸巾,一些废纸和账单。

  还有。

  明白起身。缓缓捡起地上的两个杯子。

  透明玻璃杯,上面贴了贴纸。一蓝一粉,图案一男一女,做着可爱的亲嘴动作。

  两个杯子贴近时两人亲到了一起。

  他拾起后在灯下转着杯身看了很久,才笑出梨涡,一脸晨光地抬了声音问她:

  “这是你和他的情侣杯?”

  她恍然地看去。

  早晨李英塞给她说是抽奖得的。让她交给王晓伟一个,结果她今天忘了就一直放在包里。

  王晓伟是双方亲戚互相介绍。父母都在担心恋爱与婚姻就一直明说暗说地催促。她无心投入却又怕李英心里不舒服。所以还是去了。

  她和王晓伟很像:追求爱情同时又保持警惕。爱情的欢愉无法大于对爱情的怀疑。都是率先否定爱情的一类人。

  所以他第一句对她说:

  “各玩各的?”

  /

  枝道缓缓对明白“嗯”了一声。

  情侣杯。以后还有什么?情侣衣?情侣帽?而他有什么?明白翻阅回忆,发现竟然没有一件温馨的定情物在纪念过去。只有那把伤她也伤了他的刀。

  他顿时笑得灿烂,晃着杯子。“真漂亮。”

  杯子在他手心把玩,他低着头,温柔的目光寸寸割裂杯上的贴纸,唇在轻轻说话。

  “怎么还没送给他?你们的关系是不够亲密吗?不是都交往一年了吗?怎么现在才买情侣杯?何必买呢?情侣间用一个杯子不是更好吗?”

  明白突然把杯子合在一起对上,仰头,恍然大悟般。“原来这样。”

  他看向她。

  她要和别人缔造共同回忆的破烂玩意儿。他说:“一个是没意义。只用一个杯子怎么能体现出两人是缺一不可呢?是个好杯子。”

  他摇摇晃晃走向窗前,嘴里喃喃。“让我好好看看这杯子…”

  落地窗前,青年的手握着杯子伸出窗外,双手垂下后杯口往下,一副要扔下去摔碎的姿势。

  从握住杯身到逐渐变成只用两指捻住杯盖。左右摇晃,两个杯子摇摇欲坠。他垂着头,看楼下的车流。

  枝道走近他,抓住他的手臂。“明白,别…”

  她怕砸到楼下的路人。

  窗外的风徐徐,他的上衣和头发被刮得凌乱。

  不过一个杯子而已,她却生怕他摔碎,又不是他的杯子。他突然觉得这心口比夜色更凉。

  /

  “以为我会摔?”他突然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