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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双人(1 / 2)





  花未拂一路走得很是轻松,这让白一痕很是不解:“将死之人,岂会为世间美景所动?”

  看来这里还是有人懂他的,花未拂微笑,“永生却无挚爱的痛苦,很少人能体会,或许他们会羡慕这永生,但我更羡慕拥有挚爱的感觉。”

  “你说的挚爱是……”

  他摇摇头,不想再泄露什么,“当年我焚毁了我在花家的一切记载,从花家家谱上勾去了我的名字,为的就是清静,公子还是不要多问了。”

  “在下失言。”白一痕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等到了那个冰棺面前,花作尘、息机、江易寒都见到了自己渴望见到的那个人,江易寒被严严实实地封在冰棺里,容貌依旧,只是面颊毫无血色。

  “江复。”花作尘激动,伏在冰棺上,“江复……”

  “二位退避。”花未拂就是怕这花作尘太过激动了反而坏了事。

  冰棺上结着冰霜,棺中人面若冰霜,脸色苍白。江复……花作尘看了两眼才恋恋不舍地退后了一些。

  “息公子,我现在把魄灵珠打入你体内,你需要用你自己的心头血去滋润这颗珠子,也就是血祭。血祭之后,再由我打入江易寒体内,一切慢慢来,不可急躁。”花未拂顿了一下,“魄灵珠会不断地吸取你身体的血,你千万不能震碎它。还有,此事之后,你会失血过多而亡,最多也只有两天的时间。”

  两天啊,比预料的要多,息机看淡了,轻松一笑,“我知道了。”

  “好,那就开始吧。”

  花未拂同息机一起打坐,知道息机不会武功,他的内力吸附着息机的手。花未拂运功,随后就逼出了体内的魄灵珠。那依旧是颗血红的珠子,红光灿烂,但在离了花未拂的身体之后便开始迅速褪色,花未拂不加犹豫,施力打入了息机的体内。

  “不要有杂念,放松。”花未拂同他合掌,“我尽量减轻你的痛苦。”

  “好。”

  “息机……”花作尘担心,然而小公子被江如练罩着。

  哪知魄灵珠刚入体,息机霎时疼了一下,紧接着剧痛感袭遍了全身,还好有花未拂施力吸附着他的双掌,否则还真是前功尽弃了。息机是没有时间去想什么别的事的,他现在脑子里除了疼还是疼,这种不断被吸取血的感觉是真的不好受啊。

  花未拂收了一下掌,给息机渡过去灵力,安抚道:“暂且忍耐一些,很快的。”

  “嗯……”息机心口很疼,像是心脏不断在萎缩,血要被人抽干,痛得麻木,他的脸一下子惨白了起来。可是,一想到原本那个生龙活虎的江易寒,息机还是咬牙撑了下去。

  “息机。”花作尘紧眉。

  “出。”花未拂双手运功向上,替息机逼出了那颗血淋淋的魄灵珠,那一瞬间,息机的感觉就像是有人生生剜走了自己的心一般,疼痛之际,也是一种解脱,息机看着那颗红色的珠子,眼前竟然越来越模糊,江易寒……息机心里默唤了一声,身子倒在了冰上。

  “息机。”花作尘有些受不了内心的谴责,甩开了江如练的手,上前去看息机,“息机。”花作尘无助地看着花未拂,“他怎么样了?”

  花未拂示意江如练拉住这个冲动的小公子,他运转灵力,缓缓把魄灵珠打入江易寒的体内。灿烂耀眼的红光之后,归于平淡,冰棺中的人脸色红润了些。花未拂伏在冰棺上,确定一切和计划的都一样之后,才舒了口气。

  白一痕叹了口气,“作尘,别冲动。”

  花未拂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按着胸口告诉花作尘:“息公子只有两天时间了。”说完,他站了起来,“江如练,你……帮我辅佐好少主,我要先回我的时代了,告辞。”

  “一定。”

  “谢谢你。”花作尘抬头。

  花未拂没再多说,只是摇了摇头。

  江易寒还在昏迷的这一日,息机已经醒了,也就是说息机的这两日,一日算是浪费掉了。花作尘知道息机对自家江复的心思,所以特地避开了江易寒,让息机去照顾他。

  花作尘在书房帮忙料理花家事务,精神却集中不起来,还在担心江易寒,也十分担心那个将死之人——息机。

  “零哥。”小公子花林似乎还在犹豫要不要进来,他怀里抱着一幅画。经历过是是非非,花林的面孔再次稚气起来,像个小孩子一般。

  “嗯?怎么了?”

  花林有些尴尬,“江易寒还没醒,温不疑让他小表妹过来看了看,我……挺喜欢那个小妹妹的……师父说让我过来问问你。”

  “嗯?噗——”花作尘忍俊不禁,直接笑喷了,合上了手中的书本,挑逗着自家小表弟,“啧,看上人家小姑娘了?想让我帮你去提亲?”

  “零哥……”花林羞愤,看了一眼手里的画像,拿出来显摆,“看,是不是很漂亮?是不是?”

  花作尘对女的没心思,从画像上扫过一眼,也没觉得多漂亮啊,还没自己家江复耐看呢,哎,毕竟情人眼里出西施,花作尘伪笑了笑,“漂亮,漂亮。”

  花林有些许兴奋,“那亲事就这么定了?”

  “也不是我作主啊,你也得看人家小妹妹的意思啊。”花作尘笑。

  “什么嘛。”

  “她若是不同意,哥哥再给你挑个好的。”花作尘挑眉。

  “你……”

  “大公子,大公子。”花府下人急急忙忙过来禀报,看见花林,顺便也请了安,“家主。”

  “什么事?”

  “江二公子醒了,想要见您。”

  花作尘本能地站了起来,“他……”

  “咳嗯嗯。”看这架势,花林假咳了两声,好心提醒了一句,“息机昨晚又昏过去了一次呢,怕是……时间不多了。”

  听完表弟的话,花作尘冷静了一些,低了低头,“去……告诉他,我不想见他。”

  “是。”

  “还有。”花作尘又叫住了。

  “公子请说。”

  花作尘再三考虑,还是说道:“息公子的事情,别告诉他,我怕他受不了。”

  “明白。”

  花林收了画像,往椅子上坐去了,冷嘲热讽,“哎,你这是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

  “你……胡说!”花作尘傲娇,“端茶去。”

  “哼,记得帮我备聘礼。”

  “死开!”

  这边屋中,江易寒醒过来只看到了息机,但是他迫切想见花作尘,担心哥哥到底有没有保护好他。“息机,他真的没事吧?他为什么不肯见我?他是不是还生着我的气?”江易寒紧眉徘徊,又坐到了息机的面前,“我要不要过去找他?”

  息机伏在桌子上只笑,虚弱得站不住脚。

  “你笑什么啊?”

  “真的好羡慕花零啊。”息机笑着,双眸含泪,“羡慕他有一个江复,而我……什么都没有。”

  江易寒傻乎乎地笑,“我们也是朋友啊,不过——我重色轻友。”

  息机咧嘴一笑,“易寒,我可以借你一天时间吗?”

  “嗯?”江易寒似乎一脸懵,不明白息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