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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1 / 2)





  至于阮林春名下那区区几间铺子的收益,张二夫人才不放在眼里呢!

  正说着,一个仆妇过来道:“二太太,莺姑娘说是害喜,吃不下东西,您要不要过去瞧瞧?”

  张二夫人答应着,心想晚上害喜生儿子,这便有七八分准了,遂高兴起来,嘴上却故意道:“这有身子的人就是麻烦,我呀,倒羡慕大嫂能够如此清闲,婆婆伺候儿媳妇的滋味,她今生怕是尝不到了。”

  阮林春听了这番不伦不类的话,又好气又好笑,真真这张氏行事叫人看不起,就因为那外室肚子里多了块肉,便一味捧高踩低起来,方氏心里该怎么想?她才是正经少奶奶,如今却让个流莺比了下去,亏得方氏娘家不在跟前,否则,非闹翻天才怪。

  等程栩回来,阮林春跟他说了接祖母出来的事,程栩一听便笑道:“既如此,何不让祖母也来咱家住几日?咱这里人多,照顾起来也更方便。”

  阮林春摆手:“罢!罢!哪有到亲家家中长住的道理?”

  程栩轻轻摆弄她一绺秀发,“你我之间,何必分什么彼此?”

  阮林春嗤道:“那也不必。”

  阮家虽然落魄,老太太还是极有自尊的,断不会靠程家周济。况且她跟程家也并不熟,与其寄人篱下,还不如到崔氏那里更加自在,婆媳俩正好作伴。

  况且,程家现在亦乱的很。虽说二房的事不与她相干,阮林春却还是免不了向程栩吐槽。张二夫人如今张口闭口都是孩子,见面还得讥刺她一回,只差明说她是下不出蛋的母鸡——都说古人封建,可她穿过来这么久,只觉得张二夫人是最封建的那个,但愿她能如愿得个孙子,否则,真是白费了这番热乎劲!

  程栩有一搭没一搭听着,并不在意阮林春说了什么,只是十指流连在她乌黑发丝间,并渐渐向下伸去,褪开她肩头的衣裳。

  阮林春:……

  他们不是在谈张二夫人那个老巫婆么,为什么这时候还能有性致?

  程栩从善如流抱着她,“我知道,你看不惯婶娘这般得意么,那咱们也生个孩子,气一气她好了。”

  阮林春:……

  总觉得程栩近来愈发勤勉于闺房之乐,难道是因为聚少离多的关系?果然夫妻之间还是得适当保持距离,成天跟个连体婴似的就没意思了。

  但这会子两人却已化作连体婴,阮林春滚热的身子被程栩微凉的手臂抱着,肌肤上出现了一粒粒明显的小疙瘩,有碍美观。

  程栩却半点不介意,反而伸舌咬去,尽管力道不重,阮林春还是难耐的啊了一声——她似乎也比从前稍稍敏感了。

  难道是因为程栩用心开发的关系?想到此处,阮林春耳根通红,她本来想像程皇后那样,做个贤惠识大体的女人,但如今看来,是注定办不到了。幸而程栩没生在皇家,否则他便是妥妥的昏君,而自己也是妥妥的妖妃——遗臭万年那种。

  *

  亏得程栩身体力行证明其心意,阮林春才没将张二夫人的话放心上,她要是现在怀孕,房事肯定得节制,如今两人都是初尝滋味,自然舍不得这份快乐。

  方氏却不同,那莺莺姑娘怀了身孕,程枫非但不来方氏房中歇宿,反而每晚都陪着那外室——加上连普济寺的高僧都说是男胎,程枫肯定也这么认为,更不容这一胎有任何闪失。

  莺莺于是倚姣作媚,越发不把府中人放在眼里。

  方氏来阮林春这里来得更勤了,虽然依旧做着针线,可唯有在阮林春这里,她才能得到一线喘息。

  阮林春默然,“嫂嫂以为,逃避是最好的出路么?”

  “否则我还能如何?”方氏短促的笑了下,“如今婆母站在她那边,相公亦离我而去,我唯一的办法,就是尽量做好一个好妻子。”

  不管莺莺最终会否留下,她只能保证自己的地位无可动摇,至于其他,她实在无力去想了。

  方氏继续埋头做针线。

  阮林春耐性不如她,盯着那些五色丝看了会儿便眼晕起来,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嫂嫂,你渴不渴?我最近刚学了一种雪泡缩脾饮,让人做两盅来,不但清甜爽口,还能祛灾防病呢。”

  方氏知她自己想喝,只好却之不恭,“那就有劳弟妹了!”

  阮林春喜孜孜要命厨房准备,就见方氏身边的婢女小燕匆匆过来,脸色惨白道:“少奶奶,莺姑娘小产了。”

  第72章 . 和离  他何尝不是一样愚蠢,拣了芝麻丢……

  阮林春大感意外, 本待细问,可看着丫头慌慌张张的模样,担心她将方氏吓着, 忙呵斥道:“怕什么,瞧你跟个慌脚鸡似的!有什么事大可以慢慢说, 究竟这也不与你们奶奶相干。”

  一壁让紫云倒壶加了杜仲的热茶来,喂方氏慢慢喝下,好助她稳定心神。

  小燕被阮林春一顿训诫, 也知自己太过冒进,垂首道:“回二少奶奶的话,奴婢也是一时情急, 口不择言,望您恕罪。”

  她是伺候方氏的人, 纵有什么,也不该阮林春发落。阮林春只咦道:“你怎知莺姑娘小产?她又不是你照顾的。”

  虽然是大爷程枫亲自带回来的人,可既未抬上姨娘, 便只能含含糊糊称一声姑娘。

  小燕嗫喏道:“但, 莺姑娘罚跪半个时辰,便见了红……”

  “她为什么罚跪?”阮林春不懂了,方氏跟那莺莺不是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的么?

  小燕瞥了眼主子,见方氏唇线紧抿, 只能据实相告,“二少奶奶有所不知,莺姑娘虽不敢寻我们奶奶的麻烦,却成日跟小姐过不去,因小姐年幼易饿,午后常备有一道点心, 莺姑娘见了,便嚷嚷着也要,因厨房来不及准备,就把小姐的那份给抢去了,说是紧着她的肚子,这还不算,前儿铺子里刚送来几匹妆花绸缎,本是要给小姐做冬衣的,也落入莺姑娘之手。”

  阮林春听得直摇头,“这又何必,小姐平日爱的款式,她穿怕是艳了。”

  就算从前入了风尘行当,可既然来到程家,便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小燕忿忿道:“她才不管呢,说着为她将出世的孩儿裁制衣裳,还不知是男是女,就猖狂得这样,也不怕遭报应!”

  阮林春听她越说越跑题,急忙扯回来,“那罚跪又是怎么回事?”

  小燕垂头,“昨儿二少奶奶实在气急了,便说了她两句,又让奴婢赏了一巴掌,莺姑娘当时便哭哭啼啼跑开了,大约是去告状,不晓得今日怎么倒来罚跪。”

  阮林春听到这里,心内方才了然。方氏可以不介意分去丈夫的宠爱,可她绝不容许有人欺负到女儿头上——女儿可是她的眼珠子,岂容人轻易冒犯?她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想守住母亲的底线。

  难怪她今日郁郁寡欢,想必担心莺莺去程枫那里告状,倒让女儿遭受训斥。只是不曾想这莺莺如此乖觉,自个儿来方氏院里直挺挺跪着领罚,若是阮林春见了,没准亦觉得解气,只是莺莺原是有身子的人,这下祸却闯大了。

  阮林春皱眉看着小燕,“糊涂东西!既知道她过来,为何不早些禀告你们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