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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2 / 2)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他第一次亲眼见到什么是雪,第一次感觉到北方带来的刺骨寒冷。

  他向来是个要强的人,对于怕冷这种事,他努力努力就克服了。

  从最初站在雪地里冷得直打哆嗦,到可以光着膀子跑个几公里,再到最后,他甚至可以在冬天的时候去游泳。

  一个人只要有毅力,就没有做不到的事。

  霍嘉树的座位正好靠着窗,窗外漆黑一片,唯有夜空中挂着的那一轮孤月格外的耀眼。

  这才离开了沈半夏十几个小时,他就忍不住想她。

  想她有没有好好吃饭,想她的伤好点没有,想她晚上一个人睡觉会不会踢被子,想她有没有也同样思念着他……

  有生之年,他第一次对于离别有了伤感之情。

  这一次离开,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见到她。

  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临走之前应该把部队里的电话告诉她的,让她有事的话就给他打电话。

  沈家没有电话,村子里只有村头一家小卖铺里有一台座机。

  这些年,他跟家里联系都是写信,压根就不知道小卖铺的电话是多少。

  想来,只能到时候他给沈半夏捎封信,把部队的电话告诉她,让她打电话过来,这样的话就方便多了。

  但一想到她现在还是高三,等到她放学的时候,基本小卖铺都关门了。

  想着想着,他就发愁起来。

  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目测二十来岁的样子,长得白白净净的,梳着两条小辫子,上面还别着两个红色的发卡。

  她歪着脑袋,眼角下有一片乌青,显然是很累很困了,她睡得很香,披在身上的大衣外套悄然滑落到地上,盖住了霍嘉树的脚。

  霍嘉树并非是冷漠无情之人,自然是弯腰将大衣给拾起来,他轻轻地把大衣放在了那位姑娘的身上。

  姑娘睡眠极浅,经由他这样一放,猛地睁开了双眼,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警惕地对上了霍嘉树的眼眸。

  霍嘉树怕她误会,急忙解释:“刚刚你的衣服掉了。”

  说完,他就刻意往里面坐了坐,颇有些回避的意思。

  蒋妙音把大衣抱在怀中,低声道谢,“解放军同志,谢谢你。”

  霍嘉树倒没觉得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不客气。”

  他很礼貌又疏离回了一句,目光落在了沈半夏给他的那袋零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