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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下国皇上与圣女(2 / 2)


  季然之出去不久,簌柔忽听得不远处一声醒木,她抬眸看去,是位两鬓斑白的说书先生,又听他清清喉咙,道:“各位,老夫今日给大家讲一讲南下国贵族趣闻轶事。”

  外间纷纷攘攘,季然之出去了,簌柔无聊便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自南下国在我们晋国打了败仗班师回朝后,却不想两年后又爆发瘟疫,南下国人病死无数,南下国先皇亲眼目睹百姓惨死异状,那些本健康无比的人被疫症缠身快速萎靡溃烂变为腐尸,他第一次哀叹人在病魔前的弱小无力。”

  簌柔又无聊撑起下巴,听着外面嘈杂声响,在座的人七嘴八舌道:“这我知道,南下国先皇便是死在那场疫症,之后才由如今的南下国皇上登基。”

  那说书先生笑道:“大家只知道南下国先皇死于疫症,却不知南下国先皇死前还做了一件为南下国百姓谋利的大事。”

  “难道先生说的是南下国国师开坛与天通灵,求天帝赐福于南下国人之事?”

  “正是。南下国发生瘟疫两年后,便有一神教法师自称能与天通灵,愿折寿数年开坛请天赐福于南下国人。”

  “开坛之日,无数百姓竞相前往,人山人海,法师叁拜九叩后点燃叁炷香,口中念念有词,不过须臾,那法师便收了法,说天帝已给了他瘟疫药方,待百姓服下解药后,数日便可痊愈。”

  簌柔听到此处,皱起眉来,想起皇上和她说过南下国是让疫症者隔离自行死去,而并非是服下解药。

  外面人又开始众说纷纭,:“听闻那法师就是因为治好了疫症才被被封为国师。”

  “可不是,法师是南下国当今皇帝封的。”

  “既然法师那么厉害,南下国先皇为何还死于疫症?”

  说书先生又一打板,“这其中原由自是那神教中的圣女,那圣女美若天仙,但凡见过圣女的人便镂心刻骨,难以把持。”

  “法师带圣女面圣当日,迷倒在场众位文武百官,南下国先皇与当今陛下也无例外。南下国最有权利的父子因美色反目,然南下国皇上手段雷厉风行,狠辣至极,为了独自霸占圣女,便狠心干起杀父弑君之事来。”

  众人惊呼,背后发寒,想不到皇家人为一女子如此反目成仇,相互残杀。

  “听闻南下国皇上玉质金相,仪表堂堂,朝中百官频频催促皇帝立后,不知为何皇帝却迟迟为立,然后宫中却是叁千佳丽。”

  “许是因为圣女,想那圣女虽漂亮至极,可家世难登大堂。”

  簌柔听到最后已觉无聊透顶,这种八卦传闻越传越失真,她坐在透漏雕花的隔间内,拿了块点心慢慢吃下,目光看向窗外行人,不知在想什么。

  季然之进来时看她发愣,拍了拍她,坐在她旁边,他微凉的指尖为她扶开一缕碎丝,动作温柔,道:“柔儿久等了。”

  簌柔温柔笑了笑,那笑中又带了些许坚毅,道,:“只要是你,我便是等得再久也愿意。”

  两人吃饱饭,又慢慢闲逛回客栈。

  路过一家首饰店,簌柔才想起那戒指来,她停住脚步,从袖口拿出戒指,拉起季然之的左手掌,把戒指戴进他无名指:“那些有市无价的翡翠宝石手饰我买不起,希望你不要介意。”

  季然之看着自己手上的手饰,样式很好看,只是材质却称不上很好,他吃穿用度都是别人打理,宰相与太后又常派人送他各种珠宝绸缎应有尽有,自己也从没体验过精打细算的日子是什么样的。

  他皱着眉,心疼道:“柔儿之前在王府过得真如蓝樱所说的精打细算?”

  簌柔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起往事,弄得她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低头沉默了一会,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难堪的一面,故而面上呈出一派轻松,笑道:“也没有,蓝樱她瞎说的。”

  季然之自是看到她眼中闪过的惊慌错乱,道:“待回了京城,我遣个丫鬟在你身后,若你往后出门,看中了只管让她付钱即可。”于是又拉起她的手,在她手上放了块质地上乘的玉佩,笑道:“不管柔儿送我什么礼物,只要是真心相赠,我便不会嫌弃。今后你可拿着这玉佩到任一晋恒银票取钱。”

  坐在酒楼上的霖似锦皱眉看着街上的季然之与簌柔,:“爹,那便是宰相嫡女,谷主的表妹吗?”

  霖漾朝下看去,待看清谷主对面姑娘的长相,微微吃惊,愣了半响才回神,:“谷主的私事你少过问。”

  王琊道:“我一直以为谷主只会皮笑肉不笑,没想到也有笑意抵达眼底的一面。想来谷主应是很喜欢那姑娘。”

  簌柔与季然之刚回到客栈,蓝樱便从房内出来,拉着簌柔道:“小姐往后再出门可否带上民女?民女是小姐雇来的,要随身保护小姐才行。”

  簌柔笑道:“有人会保护我的啦。”

  “可是多一个人,小姐的安全才更多几分。”

  “我身无金银财宝,又没有仇人,别人无事找我麻烦干嘛?”她见蓝樱不说话,好言道:“好,往后我出门都带着你。”

  蓝樱这才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