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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2 / 2)


  馅饼几乎立时就想到了西家人,它看了看西玲,沉默了下来,她想知道的事,它也回答不上来。毕竟,它这也是第一次让万象镜带着宿主穿越时空,跟西玲一样,它也没经验。

  闲聊间,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已经摸到了老字号古玩店的门口,西玲动了动指尖,他们就从这世上彻底地消失了。

  等到了——

  关于80年代严打期间的案件记录的资料,在2024能够找到的,已经不多了。

  而发生在种花国1984年4月27-30号的恶性案件,西玲一共找到了三起,其中之一,就是位于中京市的这间老字号古玩店的惨案。

  前些年手上就沾了不少人命、流窜到中京市的几名恶徒在盯了这条古玩街一段时间后,选中了这间老字号古玩店下手,不巧的是,老字号古玩店的老板和他的儿子在恶徒准备动手的当晚,歇在了店里……

  “坏人消失了,这家古玩店就肯定没事了。”馅饼乐观地说道。

  “嗯。”西玲态度不明,应得随意。

  接下来的两天,馅饼跟着西玲天南地北地跑了一处小城、一处小镇,去的时候交通不便,倒是在回中京市的时候,因为有了空间坐标,回程就变得极为便利了。

  29号上午,西玲和馅饼通过空间坐标,回到了中京市的古玩街。

  看着已经变成废墟的老字号古玩店,馅饼慌了,旁边路人的闲聊一字不落地被他们听见了,它担忧地望着西玲:“老字号古玩店失火、老板和他的儿子都没能逃出来的事,可能是偶然。”

  但很快,馅饼就说不出偶然两个字了,被西玲救过另外两户人家,也意外身亡了。

  “我我我觉得,应该是因为他们跟你没关系的原因,所所所以,你才影响不到他们的命运节点。”舌头有些打结的馅饼绞尽脑汁地试图安慰西玲,。

  西玲抬手揉了揉馅饼,缓声说道:“别慌。”

  馅饼抬起小爪子抱着西玲的手指,豆豆眼噙着眼泪,眼巴巴地看着她。

  “实验证明,我应该想办法借国运庇护西家。”西玲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拂过馅饼的眼角,叹了口气:“只是,万一以后我掉马了,估计打断腿都救不了我。”

  馅饼哭不出来了,甚至还有点儿想笑。

  西玲眼底划过抹笑意,抬手抄起心情又倍儿欢乐起来的馅饼,来到了国安局。

  ◇◆◇

  张国庆看着突然出现在他办公室里的西玲,捂着心口,倒吸了一口凉气,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语气颤巍巍的:“西玲同志,我们上次在谈话中提到的,你再从未来回来的时候,要注意隐蔽的事,你还记得吗。”

  馅饼不由得咂舌,这位局长的演技绝了,就好像第一次见到西玲凭空出现时还能淡然自若地搭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都直接来找你了,还不够隐蔽吗?”西玲不耐烦地反问,又扬了扬下巴,命令似地道:“我要见总首长。”

  好歹这小同志还知道不能直接去找总首长,张国庆自我安慰着,笑容亲切:“总首长今天要接见外宾,暂时不方便安排你去见他老人家,不如,你先跟我去看看你的办公地点?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希望你下次从未来回来的时候,直接回办公室。”

  “行吧。”西玲皱了皱眉,嘀咕:“真是的,我难道不比什么外宾重要吗。”

  假装没听到的张国庆保持着笑容,小同志傻(划掉)天真幼稚点儿好,他们大人就多操点心,也能更放心。

  张国庆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准备进巷了。”又笑眯眯地向西玲说道:“西玲同志,请跟我来。”

  走在国安局的小高楼里,西玲他们没有遇见任何人,就来到了地下室。

  和其他的机要部门不一样,国安局的地下部分,不是关押被处以禁闭处罚的房间,而是一处空空如也的资料室。

  张国庆带着西玲走到资料室的尽头,也没有瞒着西玲的意思,直接就在旁边的书架处按下了复杂机关,资料室尽头的墙壁裂开,后面是一道向下的楼梯。

  “稀奇吧,咱们部门的机关运用到了古机关术,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张国庆笑呵呵地,语气亲近,仿佛西玲也是国安局的一份子,半点儿也不见外。

  明面上,国安局的办公地点仍在这栋小高楼里,但同时,国安局又已经对内部作了说明,小高栋将作为国安局日常工作的1号楼继续使用,负责核心工作的同志将搬到2号楼办公——国安局里,除了张国庆和即将接替他新上任的局长,没有人知道这里将成为以西玲为核心组织起来的特情专案组的办公场所的掩护设施之一。

  “嗯,还行吧。” 嘴硬的西玲眼神亮晶晶的,还悄悄地伸手摸了摸墙壁。

  张国庆和蔼的笑容不变,全当什么也没看到,领着西玲下了楼梯。

  走下了楼梯,是一条长长地亮着灯的防空洞,刚走进防空洞的前端部分,显然是被特地装扮过的,味道还未散。

  特地装扮过的防空洞的上半截刷了白石灰,左边用红漆写着“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几个大字,右边挂着革命照片,防空洞的下半截则露着没刷过的红砖。

  50年代末,60年代初,种花国和北极熊国交恶,以至种花国在国际上的处境急剧恶化。需要同时对抗白鹰国和北极熊国的种花国,又因为曾先后遭到过多次的核恐吓,对国际形势的估计过于强调备战问题,因此,在1969年8月,种花国在全国展开了人防工程的活动。

  而现在,未来即有战时功能、又能发挥商业作用的防空洞,在一夜之间,就被巧妙的封断和封锁了起来,成了不为人知的秘密地道。

  瞥见西玲先是嫌弃地捂着鼻子,又在看了几眼革命照片后强忍着不满的表情,张国庆就笑道:“再往前走一段,就没味儿了。”

  跟着张国庆七弯八拐地穿过防空洞,他们来到了一处半开放式的地下大厅。

  大厅里的布置,简洁却不简单,十分和谐的兼具了会客室、会议室、休息室、娱乐室等功能,也极具年代感。

  等在会议桌前的四男两女在见到张国庆和西玲后,一齐起身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这里是‘半山’,也是特情专案组办公场所的代称。”张国庆看着西玲,笑道:“西玲同志,我来给你介绍,他们、也包括我,都是以你为核心成立的特情专案组的组员。”

  如果西玲只是能够穿越时空的普通人,特情专案组便只需要在暗处展开工作就可以了,但偏偏,她还有让他们找不到有效应对的特异功能——虽然西玲说这是穿越时空的附属能力,但他们还是习惯性地将其称为‘特异功能’——这也使得和西玲建立高效和信任的组织关系成为了特情专案组的工作之一。

  作为和西玲接触得最多的人,张国庆觉得,在这种情况下,特情专案组的工作难度,可能得翻几番。

  随着张国庆的介绍,西玲也将在场的人认全了,就是张国庆每介绍完一个人,对方都要立正敬礼喊首长好,让她有些……吃不消。

  杨文滨,看起来浓眉大眼的憨厚汉子,却是特情专案组的组长,也是总首长身边最受信任的人,专案组的事,由他直接对总首长负责。

  郑俊远,斯文儒雅的中年人,是从公安部抽调过来的刑侦和痕迹方面的专家。

  楚建安,国安部的特工,在中京市机场见过一面,也算是熟人了,他脖子上的青紫到现在都还没消干净,等他立正敬礼喊完首长好,见西玲朝还在看他,便爽朗地笑出了一口白牙。

  纪兴贤,单眼皮、肤色偏黑的硬汉,来自军情局,特种兵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