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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1 / 2)





  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震惊还是该生气了。

  震惊的是他那荒谬至极的预想竟然成真了,生气的是他明明说过时间紧迫,那混蛋竟然还要捉弄他,而且偏偏写的还是这种令人羞恼的调戏之语。

  【找到了吗?】

  殷嘉茗笑问:

  【纸条上写了什么?】

  叶怀睿深吸了一口气,将满心复杂难言的思绪压下去,你说你想我

  殷嘉茗哈哈笑了起来。

  【真的,我很想你。】

  殷嘉茗的语气无比诚恳,还特意压低了声线,听起来十分暧昧,隐约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

  叶怀睿听着那人半似真心、半似调戏的低语,不由自主想到对方那英俊帅气到不输顶流明星的长相,心中愈发窘迫。

  好了,别浪费时间了!

  他抬头看了看气窗。

  雨势依然滂沱,似乎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殷嘉茗,你听我说。

  叶怀睿对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帅哥说道:

  接下来的话,你可能会觉得难以置信

  【哦?】

  殷嘉茗笑问:

  【有多难信啊?说来听听嘛!】

  别打岔!

  叶怀睿一声断喝,制止了殷嘉茗的贫嘴:

  你要是不想死,就乖乖听我说!

  殷嘉茗果然安静了。

  叶怀睿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向对方解释自己所知的情况。

  我这里是2021年,也就是三十九年之后。我买了你的别墅,然后发现了你现在躲的这间地下室,还有你的书桌、椅子、行军床和杂物架等等。

  叶怀睿一边说,殷嘉茗一边随着他的话环视自己周遭的一切。

  将近七点,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殷嘉茗不需要点灯就能借住从气窗透进来的日光看清室内的环境,虽然昏暗,但桌椅床柜都看得出大致的轮廓。

  他看不到叶怀睿的身影,但青年的声音似乎就在他的耳边,语调平和,吐字清晰。

  哪怕其实他国语听得不多,也能从字词中感受到对方定然是教养良好、学识过人的君子。

  连生气都那么温柔。

  殷嘉茗心中暗叹。

  真可爱。

  我在房间里发现了你在三十九年前遗留下来的报纸、周刊和一些生活用品。

  叶怀睿说:

  而且刚才的实验告诉我,你的纸条能好好的保存在桌子里,直到被我找到为止。

  殷嘉茗吃了一惊,忍不住我了一声。

  【这么说,我刚才写的纸条,到你手上的时候,其实已经放了整整三十九年了!?】

  叶怀睿低头看着手里那张泛黄变色的报纸,还有明显褪色的墨迹,即便不做鉴定,也能看出这是许多年前的旧物了。

  嗯。

  叶法医回答:我猜,应该是这样没错。

  殷嘉茗心中惊疑,脱口而出:

  【那你呢?你又怎么证明你来自2021年?】

  是的,叶怀睿无法证明。

  他能在书桌里找到殷嘉茗三十九年前给自己的留言,却无法让时间倒流,将能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带给过去的殷嘉茗。

  叶怀睿想了想,只能说:

  我认识赵翠花。

  他顿了顿,补充道:

  我是说,现在的赵翠花。

  【哦?你认识翠花啊?】

  殷嘉茗果然来了兴趣:

  【那他三十九年后怎么样了?】

  赵翠花当了导演,很有名气的那种。

  叶怀睿回答:

  作品在全国乃至全世界都相当有市场,得过不少奖,两年前还拿过小金人的最佳外语片提名。

  殷嘉茗笑了起来:

  【哈哈,他竟然真当了导演吗?】

  嗯,赵导还告诉我,他当年去上学的钱是你赞助的。而且他后来还收养了你捡回酒店的那只小狗。

  叶怀睿知道二人能对话的时间不多了,想要尽快获得殷嘉茗的信任,想了想,咬咬牙,把赵翠花随口交出的隐私给说了出来:

  赵导说他当年跟你关系很好,连你右边屁股上的三颗痣都见过

  【这大嘴巴,肯定是翠花那小子没错了!】

  殷嘉茗简直要原地蹦起来:

  【等我出去了,一定要先把他扁一顿,看他还敢不敢到处跟人说我屁股上有三颗痣!!】

  这关注点真是,没救了!

  叶怀睿不得不在殷嘉茗将话题带偏之前,提醒他:

  你现在还在密室里躲着吧?

  【对啊!你不是来自三十九年后吗?】

  提起这茬儿,殷嘉茗顿时想起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阿睿,快告诉我,大兴银行那桩抢劫杀人案到底是谁干的?】

  叶怀睿心头突突连蹦两下。

  殷嘉茗的反应正应验了他的猜测。

  即便是殷嘉茗这个当事人,似乎也对案情一无所知,还得求教于他这个三十九年后的未来人。

  可惜,叶怀睿知道的也并不比殷嘉茗多。

  我不知道。

  叶怀睿诚实地回答:

  你那桩案子,直到今天,依然是一桩悬案。

  他本来可以照实告诉殷嘉茗,两个月后,你会被警察找到,中枪落海,生死未卜,从此失去了踪影。

  不过既然殷嘉茗能在桌面上烫出一个先前没有的焦痕,还能在纸上给他写留言,那就证明,所谓的未来不是不能改变的。

  叶怀睿在确定了这一点的同时,内心就生出了一个十分疯狂的念头。

  他想重启这桩悬案的调查。

  不是在三十九年后的现在,而是借殷嘉茗之手,重回当年,查清真相。

  【什么!?】

  果然,殷嘉茗失声叫了起来:

  【那群大盖帽是吃白食的吗,也太废物了吧!那么多年都没抓到人吗?就这样让犯人跑了?】

  随即他又立刻想到了更关键的一点:

  【那我呢?我怎么办?就算他们找不到真凶,也总不能冤枉好人吧?】

  叶怀睿思考该如何回答。

  他不过沉默了两秒,殷嘉茗已经敏锐地觉出不妥来了:

  【难道他们真的把案子栽我头上了!?】

  叶怀睿在应不应该告诉他实话上纠结了一下,最后选了个折中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