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花间无叶第55节(1 / 2)





  苏潋不会法术,自然破不了花无叶的禁锢之术,一定是有外人闯了进来将其杀害。

  只是苏潋的致命伤是寻常刀刃所致,看不出是出自何人之手。

  “阿容……”宋辰正想要安抚花无叶,却忽然察觉到屋外有异动,他还没来得及起身,扭头就见一大批人马闯了进来,其中为首之人正是伏天门的思长涯。

  看见眼前这一幕,思长涯脚步一滞,随即大喊:“花无叶!你竟敢杀害我朝公主!”

  “安乐公主!”离川试着叫唤苏潋,而后者已然毫无动静,稍微仔细一观察,才知苏潋已经彻底了断了气息,再无生机,离川登时睁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望向花无叶。

  这——

  花无叶想解释,才发现自己百口莫辩。

  这戏码有些眼熟啊,有点像是被人栽赃陷害,然后再被旁人抓个正着,一切都顺理成章天衣无缝。

  那照这样看来,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了。

  流年不利啊。

  见身旁的宋辰也望着自己,花无叶心头一酸下意识地喊道:“不是我!”

  宋辰的目光中带着审讯的意味。

  这一刻,花无叶才感觉甚是委屈,百口莫辩很是无力。

  “你说不是你,那便不是你。”

  花无叶忽然听见一道空灵的说话声,不是自耳畔传来,而是从心底响起来的,低沉轻柔的声音很像是宋辰。

  花无叶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双修之灵的心语传声。

  抬眸看向宋辰,就见他悄然眨了下眼睛。

  花无叶心中明了,遂并未表现出任何异样。

  宋辰特意往前走了两步与花无叶拉开距离,边掏出绢帕擦拭手上沾染的血迹,边镇定自若地说道:“思门主,这你们就冤枉人了,安乐公主并非她所杀。”

  “何以证明?”思长涯的神情似笑非笑,“难不成是宋公子杀的?”

  离川也走上前看了眼宋辰的手,质疑道:“宋大公子,按理说这会你不是应该在灵启派么?为何会出现在此地?莫非……安乐公主的死真与你有关?”

  花无叶已经领悟宋辰意欲何为,随即嗤笑一声,眼睛里充满了轻蔑:“呵,怎么,就允许你伏天门出来寻人,人家灵启派就不能了?伏天门莫非是想一家独大不成?”

  “你这妖女满口胡言,竟敢污蔑我派清誉!”

  离川当即就拔出佩剑欲冲上前,在思长涯出手阻拦的同时,花无叶也毫无顾忌地嘲笑道:“你这小子还想跟我动手?连灵力都没有的废物,我且问问,你想拿什么跟我打?”

  自迷雾森林出来以后,花无叶就听说了离川与水清浅灵根皆被废,只能修习一些最基本的小法术,无攻击性可言。

  但是伏天门不愿放弃,一直在尝试着修复离川的灵根。

  第68章 今夕何夕(二)

  离川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握紧拳头退到思长涯身后。

  花无叶所言不差,伏天门能够出来寻人,而灵启派作为苏潋的夫家,自然是更有资格出来找寻她的踪迹。

  “安乐公主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若杀了她,岂不是自寻死路?这样做意义何在?”面对伏天门的质疑,宋辰也毫不慌张,从容不迫地替自己解释,声音清朗有力,“我听门内弟子禀报,神月教的人当街掳走了安乐公主,我放心不下,便亲自出来寻人,恰巧在山林间寻到了花无叶的踪迹。我与其缠斗许久,终将其制服,这才让她带着我来找寻安乐公主,然而我一到这,就见安乐公主已然惨遭毒手。”

  宋辰指了指苏潋的腹部,仍在流淌着鲜血,“依此等迹象来看,安乐公主应是刚被杀害不久,而那时花无叶还在与我缠斗,分身乏术,不可能返回来杀害安乐公主。”

  花无叶暗自点点头,很赞同宋辰所言。

  那时他们确实是在林间“缠斗”。

  宋辰一番分析自是让伏天门众人哑口无言,找不出漏洞,但是思长涯也没有那么容易屈服,偏偏要鸡蛋里挑骨头:“你所言虽然在理,可谁能保证花无叶没有其他同党?也许是她故意牵制你,让神月教其他同党将安乐公主杀害!”

  “杀你个头啊杀!”花无叶毫不客气地出言辱骂,“我若是要杀她,当她坐在花轿里时我就可以一刀抹了她的脖子,何须带到这里来再杀?你个老不死的没有脑子就算了,还以为我也跟你一样愚蠢?”

  “你竟敢如此出言不逊——”思长涯话说到一半,视线突然定格在苏潋身上。

  花无叶心下好奇,微微侧过头去,原来之前一直不曾注意到,苏潋的右手是紧握着的,好似是抓了什么东西。

  直觉告诉花无叶,这其中定不简单。

  花无叶本欲亲自去查探,但是在思长涯的示意下,离川已经先一步去到苏潋身前,掰开她的手指,果然就见她手里抓着一个弯月形状的铜制令牌。花无叶最先反应过来此为何物,但已无力回收,离川果断扯出铜牌就立即交到了思长涯手上。

  好啊,这栽赃嫁祸做得可真好啊。

  铜牌上有一截断了的绳子,应是苏潋在挣扎时,无意从对方身上扯下的。

  思长涯将其放在眼前细细观察,随即脸色大变,指着花无叶怒道:“妖女!你还敢说人不是你杀的!这块弯月形状的铜制令牌,上面还刻有罂粟花瓣,就是你神月教的通行令牌!”

  宋辰望着思长涯手中那块令牌,神色微沉。

  这的确是神月教的令牌,但花无叶是只身一人来到长安的,绝不可能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有神月教的弟子潜伏在此。

  “你看清楚了,这个才是我的!”花无叶伸手幻化出一块银制令牌,同样是弯月形状,但是上面雕刻着的不是花瓣而是整朵罂粟花,“你手中那块只不过是神月教普通弟子的腰牌,想要仿制不是件难事,如何能断定是我神月教所为?”

  看来这幕后之人是做足了功夫,觊觎神月教已久,连神月教弟子的腰牌都搞来了。

  “有谁会去故意模仿神月教弟子?分明就是你这妖女干的事,还敢狡辩!”思长涯紧握着铜牌,手上青筋都因怒气暴起,长剑出鞘的声音响彻整间草屋,“今日老夫便要为安乐公主报仇,将你这为祸江湖的妖女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