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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钩盖章一百年不许变第24节(1 / 2)





  即使是站在她屋子门口也目不斜视,不去打量她屋内的陈设。倒是比抱起她那会儿规矩得多。

  “对了,你是有事找我吗?”

  “嗯,我小叔晚上做了干炸小丸子北方特色,好吃。,问你和你弟要不要过去吃。” 小叔才没问,是他自己决定的。一进门闻到干炸小丸子的香味,立马折返来找她。这不比烤红薯好吃?

  施念慢慢说:“哦,可是我晚上想喝粥。不过谢谢你小叔。”

  他不置可否,也觉得她此时的确不适合吃那油炸的东西。叫她去吃饭也只是个借口。他就是毫无来由的,就是想来看她一眼。刚刚告别时没回身,因为他不习惯被别人带走节奏。但他从来都不是可以吃亏的性格。

  他靠在门框上,声音变得好轻:“要吃胃药吗?”

  施念摇头:“不至于。你让我弟去帮我倒杯热水就行,谢谢你。”

  郁谋转身:“好。”

  逃也似的,只因鼻尖挂着从她屋里带出的香气。折磨人啊。

  第31章 游击战的要义是打一下就撤,少量多次

  施念保持着这个缩成团的姿势一动不动。

  她背冲门,面冲窗。窗帘拉着,外面的树影影绰绰,没什么好看的,她却盯着那里看了好久。

  她仔细听身后的响动,听到郁谋离开她的房间,听到她弟从厕所出来被木头门槛绊了一跤,还听到她弟走去厨房烧开水……

  厨房里。

  郁谋问:“你知道大米在哪里吗?你姐要喝白粥。”

  施斐将灶台下的花布帘子掀开,里面立着几桶家庭装饮料罐,里面灌满了米。池小萍用实验室贴烧瓶的便签在每桶米上标了日期。

  郁谋问施斐有没有小奶锅,施斐挠挠头,又去翻头顶的橱柜,一翻一个准儿,不锈钢色的小奶锅擦的锃亮,摆在头顶橱柜第二层。

  这个家里所有东西似乎都维持着几年前的秩序。这让施斐有点恍惚。

  他以前几乎天天晚上来这里吃饭。厨房就这么大点儿地方,他和施念都挤在这里,一人站炉灶一边,叽叽喳喳地给池小萍讲一天在学校都发生了什么。

  郁谋接水淘米,旋开煤气灶把粥煮上。看见施斐面冲锅发呆。煤气火旺,不过一会儿水就开始咕嘟,大米粒在锅底一跳一跳的。

  郁谋以为施斐饿了,就说:“至少还得等 15 分钟。”

  施斐没听见他的话,兀自发呆,直到一股无名酸涩从心底涌起,一行眼泪流了下来。他都好久好久没来吃过饭了。他家现在三百多平,铺大理石。这里不过四五十平,厨房还是水泥地。可他只要站在这里,就有安全感。刚刚一进门闻到的空气中的味道都是熟悉的,都是好闻的。

  郁谋惊呆了,他拍着小胖颇为有手感的后背:“饿成这样了?”

  施斐摇头,擦了擦泪,“热气嘘的。”

  郁谋看着他半晌,知道那眼泪有内容,评价道:“你和你姐挺像的。都挺爱哭。”

  施斐不服气:“都说是热气嘘的。我平白无故的哭什么?”

  郁谋补充:“还有,爱哭还不爱承认。”

  客厅电话响了。施斐跑到客厅去接。

  “喂,婶婶。” 喂的时候还有点犹豫。婶婶叫出口又有点想哭。

  电话里,他嗯了几声,又嘿嘿笑了几声,最后又嗯了几声,然后把电话挂了。

  他冲着施念在的小黑屋喊了一声:“姐,婶婶说今晚加班,让咱们自己吃。”

  施念先是在屋内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因为是和施斐讲话,她语气毫不温柔,嘶哑地喊了声:“水呢!?” 把施斐又屁颠屁颠地喊去了厨房。

  施斐进厨房,对郁谋小声说:“听见没有,从小就这样。知道我喜欢来她家,揪着这个把柄可劲儿使唤我。”

  郁谋靠在切菜台子边盯着粥,随口问道:“你俩小时候住一起?”

  “不仅住一起,还睡一屋。” 施斐边说边将刚烧开的水和暖壶里的温水混合,倒进施念专用水杯里。郁谋看到那个水杯上的图案是一只浅绿色的卡通小恐龙,小恐龙的背脊是几个深绿三角形。真是奇怪的巧合。和他想象中的她一模一样,就差个乌龟壳。

  郁谋蹙眉:“那房间摆得下两张床?”

  施斐说:“之前是上下铺。我二叔自己拿铁架和木板拼的。我记得那木板薄的很,小学时,大晚上的我姐在上面边看幽默大王边笑,床板砰砰响,带着我也一起笑,后来被我婶婶揪起来一起骂:大晚上的不睡觉抽什么风哪!?啊!?”

  他晃水杯,让热水温水融合在一起,学池小萍的语气。学完以后神情迅速低落。

  换床时大概是小学毕业。那会儿他已经不怎么来睡觉了。有天跟着施念回家,看见上下铺变成了一张单人床,他突然就崩溃了,哭的好大声。问就说他在床架上贴满了的四驱兄弟的贴纸,这下都没了!

  好像只有他哭的时候施念才会哄哄他。她和他解释:“看你总不来了,才换的。不过没关系,你随时想来睡觉,我可以打地铺,给你睡床。” 他姐为了哄他不哭还装兴奋:“我超喜欢打地铺!”

  郁谋淡淡评价:“我看你姐对你挺好的。”

  施斐心里认同,嘴上却不愿服软:“嗬,甭看她一女生,脾气差的很。打人可疼了。而且特别会掐人,用指甲尖掐,掐能掐出个八字来,疼得要死。不信你问贺然。”

  说到贺然,他停住。转过头看郁谋,声音小且不坚定:“郁谋哥,你是不是……我姐啊?……我可以问下为什么吗?”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郁谋不会是被人下了降头吧?他几乎想象不到郁谋和他姐之前有交集的可能。除非是他姐去街边算命摊花钱下降头。可他姐又绝对不会花这种冤枉钱。要么就是一见钟情?他寻思他姐也不是国色天香啊。小时候他还一度觉得他姐丑。他同学来找他:那是你姐啊?你姐长挺好看啊。他一律回:你眼瞎了吧。

  郁谋的眉心跳了下,目光定定地看弟弟:“什么?”

  施斐欲言又止。郁谋则笑笑:“我刚没听清,你问什么?”

  施斐有些狐疑,可郁谋的表情耐心又坦诚。粥锅咕嘟咕嘟,的确很吵。施斐嘟囔:“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