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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1 / 2)





  叶凝瑶有孕在身,只能坐在一旁看着大家忙忙碌碌。

  刚刚在大嫂那里受了气,想到侄女是个嘴笨老实的,吴梅英忍不住凑过来说起了酸话,“瑶瑶,你说你这么漂亮,等以后回京想找个啥样的男人没有?非要想不开嫁个乡下人,你跟婶说实话,是不是江淮做了啥事把你刺激到了?”

  叶凝瑶可没有原身的好脾气,大过年的当她面前说这种话,这不是想找不痛快吗?

  “婶子,不管是乡下人还是城里人,傅十冬是我丈夫,如果你瞧不上他就是在瞧不上我,为了彼此都舒坦,你以后别来我们家了。”

  亲戚之间的相处方式,她不懂也懒得学,如果对方不说人话,哪怕是长辈她也照怼不误。

  吴梅英不明白,以前不管自己说什么这丫头也只是笑笑不回嘴,这怎么嫁了人性子也跟着变了呢?“不是,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你怎么说话我就怎么说话,如果不想在这儿过年就赶紧走。”

  两人的声音不算小,钱淑华端着一盆饺子从厨房走进来,脸色立马沉了下来,“老二家的,你刚刚跟我闺女说的啥?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吴梅英本就心虚,再加上惧怕这个大嫂,哪还敢再说第二遍,她瘪瘪嘴坐到一旁当起了鹌鹑。

  叶凝瑶不想让傅十冬见到这一幕,见她怂了也只是瞪了她两眼没再追究。

  等大家在饭桌前落座,叶正言举起酒盅笑呵呵地说道:“今天是除夕,一家团圆的日子,我先祝在座的各位新的一年里健康顺遂,再祝我的小外孙能够平安出生,快乐长大。还有欢迎咱们家的新成员,傅十冬,最后祝他们小两口和和美美,恩爱一生。”

  这一番话可以看出叶家对这个新女婿有多么的重视,叶正平诧异地看向他大哥,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之前的猜想都是错的。

  见妻子还一脸别人欠她钱的样子,他只能偷偷怼怼她,“大过年的有点笑模样,大哥都这样说了,你还没看出是咋回事吗?”

  吴梅英是真的没看出来,不过她家都是丈夫说了算,就算心里再憋屈她也没敢再作妖。

  叶正平也站起身提起杯,敬向叶正言他们夫妻二人,“大哥大嫂这一年辛苦了,恭喜你们马上就要当姥爷姥姥了,我也祝大家新春快乐,事事如意。”

  叶凝瑶坐在那里看着他们推杯换盏其乐融融的样子,觉得很新奇,这可能就是凡人所谓的天伦之乐?

  桌子下,她偷偷握住傅十冬的手掌,侧过头看他嘴角盈着笑,男人也转过身,对上她的眸子一脸柔情。

  这是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个春节,只盼往后的人生岁岁年年长相依。

  夜色渐渐变深,大家围坐在饭桌旁听着收音机里的新闻,吃着喝着,一片喜气洋洋。

  窗外的雪花还在飘着,路灯的照耀下,每一朵都是那样的晶莹剔透。

  江淮孤单地站在叶家楼下抬头往上痴望,他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的有什么意义,可就是不想离开。

  那扇透着橘黄色灯光的窗户后面是他生活了好多年的家。

  里面的每一个人和每一件摆设他都无比熟悉,可现在却再也回不去了。

  雪花落在脖颈之间有些冰凉,他仍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听见楼梯口处传来说话声才立刻躲进暗处不敢露面。

  从楼上下来的人是叶正平一家三口。

  他们家就在这附近住着,吃过年夜饭准备回家守岁。

  终于从大哥家里出来,叶正平再也忍不住脾气对妻子发起火来,“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啊?你看不出我哥和我嫂子挺宝贝那个傅十冬吗?你还傻呵呵地跑去拱火,是不是嫌好日子过够了?”

  “我咋缺心眼了?那个农村女婿有什么好的?江淮那孩子多好啊,最后竟弄个大老粗回来当宝贝,这一家子人都有病!”吴梅英回瞪着他,心里特别不平衡,在楼上已经受了一肚子气,没想到出来还要受自家人的气,这日子没法过了。

  “你以后少提那个江淮!当初大哥要养他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以后会是个白眼狼,可那两口子就是不听劝,有那冤枉钱给咱家凝川花该多好。”

  天气太冷了,叶凝川抱着肩膀冻得直打哆嗦,见他们越走越慢吵起来没完,于是不耐烦地问:“你们还有完没完?这冷飕飕的天你们不赶紧回家,我可走了。”

  见他缩着脖子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吴梅英急忙跟了上去,“儿子你慢点的,妈都追不上你了!”

  片刻功夫,刚刚还吵吵嚷嚷的小路又恢复了平静,江淮从暗处走出来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不禁怅然若失。

  叶家女婿的位置本应该属于他的,瑶瑶也应该属于他,是自己不懂珍惜把这一切都弄丢了。

  此时此刻,他非常嫉妒傅十冬,嫉妒得简直快要发疯了。

  重新望向那扇窗户,他真希望所有发生的事都只是一场梦而已,等自己醒来,瑶瑶还在,家还在……

  如今在这座城市,他能找的人也只有林子安。

  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林子安把他安排在自家闲置的平房里。

  大年初一,怕他一个人在外太孤单,还特意拿来家里包好的饺子给他吃。

  昨夜在寒风中站了一宿,江淮躺在炕上有点发烧,滚烫的脑子里想的都是叶凝瑶的一颦一笑,梦与现实交替让他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林子安进屋看到他烧得满脸通红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里的饺子去摸他的额头,特别烫手。

  “你咋还突然发烧了呢?你等着我去给你买药。”

  俩人很久没有联系,其实林子安也不清楚他现在和孟迎莹到底是怎么回事,知道从他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来,于是只能忍下好奇心,没去追问他为什么不留在大洼村过年而是回来京市?

  由于烧得有些糊涂,江淮拽紧林子安的手不让他走,口中不停在呓语叶凝瑶的名字。

  林子安弯下腰听了半天才听清说的是什么,瞬间把他气得够呛。

  人家叶凝瑶和傅十冬小日子过得好好的,他这大过年的还在心里惦记人家,这不是裹乱吗?

  “你醒醒,别说胡话。”林子安气得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见他没有要醒的意思,只能先去给他买药再回来问个清楚。

  这一场高烧足足烧了一整天才下去,等晚上人清醒了,林子安才问:“你发烧时为啥会喊冬哥媳妇的名字?你可别忘了,你是结了婚的人。”

  江淮紧抿着嘴沉默不语,其实发烧的时候他是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的,面对林子安的质问,他除了心虚还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