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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秋_74(1 / 2)





  陆折柳笑道:“你想要回逢秋剑?”

  沈知秋肃然道:“这是我亡母的陪葬之物,自然不能落在旁人手上。”

  “我可以还给你。”陆折柳深深地望他一眼,“只是,我要你用韩璧的命来换。”

  他话刚落音,沈知秋便抬起了头,脸上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此时,位于谈论中心的韩璧却在好整以暇地和白宴品着茶。

  白宴难得地身穿素衣,容色寡淡地坐在韩璧对面,出言道:“韩公子,你已在我岐山仙境游玩多日,不知观感如何?”

  韩璧手持骨扇,在掌心轻轻一握,笑道:“岐山虽然隐秘,妙处却是不少。”

  “哦?”

  “尤其是凤鸾台。”韩璧垂着眼,似是在回想当日欢愉,“里头那位朱蘅姑娘,与我十分投缘。”

  白宴神色不变,淡淡应道:“朱蘅是我的妻子,平时羞于见人,只能请韩公子多些亲临凤鸾台,替我好好开导她了。”

  韩璧一听这话便觉十分古怪,白宴谈起朱蘅,口吻竟是如此疏远。一般的男人若是听说别人与自己的妻子十分投缘,不管他待妻子感情如何,他的心里也必定会有所不悦。

  白宴却是反其道而行之,话里甚至还暗示韩璧多去凤鸾台找朱蘅玩,可见他对朱蘅确实是半分恻隐也无,继而他转念一想,白宴既然能将朱蘅送给他人亵玩以笼络贵人,又怎么可能会把朱蘅放在心里呢?

  韩璧:“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沉默半响以后,白宴忽然一笑:“韩公子,你可真是沉得住气。”

  韩璧立刻便知道他是在说沈知秋与陆折柳见面一事。

  “人在屋檐下,总是不得不低头。”韩璧摇了摇头,“何况,你们若是要对沈知秋下手,会有千万种方法,我无论如何也防不过来……最关键的是,若是要杀,早就杀了,何必要见这一面。”

  “沈知秋?你可算是肯把真话说出口了。”白宴笑道。

  最初韩璧与沈知秋困于地道之时,他明知这扶鸾教与陆折柳有所勾结,又清楚知道十年以前陆折柳与扶鸾教曾要置沈知秋于死地,他们若是知道沈知秋仍然活着,难免不会痛下杀手,因此,他才随口把沈知秋说成是他的管事韩半步,为得就是当下能保住他的命,其后能瞒一日便是一日。

  然而,在陆折柳要求见沈知秋一面的时候,韩璧便知晓陆折柳并不想杀他,只是此举背后目的为何,韩璧暂时还不清楚。

  “他们故人重逢,想必此时正是相谈甚欢,要把我就此支开,不愿我去打扰也是自然的事。”

  此时,韩璧清晰地发现,在他说到相谈甚欢这个词的时候,白宴的下颚线条微微地收紧了一下。

  他在忍耐些什么?

  白宴不带情绪地冷哼道:“沈知秋在我们眼里,跟死人没有区别,实际上,他早就该死了。”

  韩璧仍是笑着,眼神却倏地锐利起来,忽然低声说道:“听起来,教主与陆折柳似乎已经相识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