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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承湳17(1 / 2)





  孩子的教育问题还没彻底解决就又有一堆破事找上来了,容承湳很心烦。

  他一听就皱眉,“孟德辉搞什么玩意儿,不去。”

  老管家意料之中,“听说广发银行要开始新一轮的融资,大概孟行长是想找少帅您去给他撑场子。”

  沙发上坐着的少帅大人皮笑肉不笑,“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随便派个人去应付了事,就说……就说我最近减肥,吃不下大鱼大肉。”

  老管家被这个说法逗乐,却又抹了把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少帅,还是说您肠胃不适吧,为表歉意我们改天宴请孟行长过来督帅府聚一顿餐?”

  容承湳放下二郎腿往阴黎上课的三楼,“无所谓,请就请吧,反正老头子快回来了,到时候让他招待,不过孟德辉一个人来还成,他可千万别叫上孟雨蝶,我真是看见孟雨蝶那副扭捏娇作的样子就倒胃口。”

  老管家选择沉默,大概率来讲,少帅您怕是避免不了倒一倒胃口了。

  容承湳上了楼,躲在门口偷听,阴黎正在上法语课和英语课,这是他专门给她找的能兼顾两门外语的外语老师。

  他在门口站了两分钟,忍不住挑眉,小蠢货法语生疏了点,但英语水平竟然可以和老师直接交谈,啧,不愧是我捡回来的。

  容承湳这骄傲劲儿一上来,立马就把前一刻的特大号教育烦恼给抛九霄云外去了,只记好不记坏,活脱脱一位将溺爱进行到底的家长。

  那边孟德辉接到督帅府的回复电话,心下不愉但还是摆出了笑脸,客客气气地在电话里嘱咐让容承湳多注意身体。

  他一放下电话,孟雨蝶就开始抱怨,“我就说爸爸派人去请他肯定是白请吧,您还不信,他眼里根本就没有我们广发银行!”

  “够了!”孟德辉捏起鼻梁,“容军是全国排名第三的军阀,人家是手握兵权的少帅,他眼里凭什么要有我们?你以为你银行千金就了不起了啊,银行千金多了去了,你算老几?孟雨蝶,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收起你的傲慢收起你的傲慢,你这个脾性调调什么时候能改?就你这样,按我说人家能喜欢你才怪了。”

  孟雨蝶羞愤欲死,“爸爸!我是您的女儿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哼!就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我才说你,也就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我说的话你才总听不进去。”

  见他一脸疲惫的样子,孟雨蝶张到一半要反驳的嘴又悻怏怏地闭上了。她有心上前替他按个头捏个肩,却又拉不下面子,最后咬唇跺了跺脚,嘟囔了句“我哪有您说的这么差……”

  孟德辉瞥她一眼,“八九不离十吧。”

  “爸爸!”

  督帅府这个下午确实事多,容承湳被下属急匆匆地叫到办公区所在的别墅,别墅里几位军官皆是一脸肃色。

  容承湳坐上主位,脸色也不算好,“说具体点。”

  待他落座后,其余人才重新坐回椅子上,负责情报勘察的军官递给他一份电报,“少帅,绥军吃掉了季良筹小半个豫省,一夜之间……”

  容承湳冷笑一声,“季良筹是越来越没用了,豫省一去,再有老头子那边,过不久这军阀排位就有得换动了。

  他只粗略扫了两眼手里的电报,然后一抬下巴,“继续说。”

  “是!从收获的情报来看,绥军的目标不像是季良筹,他们反倒像是要针对我们。因为季良筹丢掉的那小半个豫省全都相邻我们西南皖,并且在赣鄂闽三省他们也似乎都有兵力调动,我们……快要被包围了。”

  会议桌上出现短暂的沉默,所有人都望向上方主位上坐着的容承湳,容承湳也没让这种令人不安的沉默持续多久。

  他扫视一眼,“这就怕了?差距确实大,二十二省,绥军就独占八大省。季军占五大省,我容军三省属最东。他们一个在我们西南,一个在我们西北,我们本就在他两军的夹角之间,哪来快被包围一说,分明就是一直被包围着。”

  “如果豫省被绥军占去,也不过是包围圈从他们两军五五开变成了三七开,这个局面确实对我们不利,但至于把你们吓破胆?你们当督帅去前线闹着玩的?哼,就是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才未雨绸缪地要把季良筹的鲁豫两省给削下来,现在鲁地已经被我们拿到手了,有何可惧?”

  另外一位军官说出自己的想法,“少帅,惧倒是不惧,只是忧。督帅还没回来,我们大半兵力都在前线,绥军要是真向我们攻来,一时半会我们只怕是捉襟……”见肘。

  “——绥军不会真的招惹我们。”

  容承湳打断他,笃定道,“如果真想吃掉我们,他们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联合季良筹对我们进行夹击,但他们打了豫省的主意就已经把季良筹给得罪了,还怎么谈合作?除非他们想爆发三大军阀间的全面战争,否则绝对不会真的和我们打起来。”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被容承湳这么一点也就通了,“确实,按理说当属阴正廷这个大军阀头子最不希望局势出现动荡,要真是打起来了,对谁都没好处,反倒让隔岸观火的人捡了便宜。可他又为什么要占领豫州呢?”

  另一个军官立马接话,“占领豫州很好理解,季良筹被我们牵住了心神,他们搞个偷袭轻而易举就拿下半个省,何乐而不为?真正令人费解是他们在赣鄂闽三省的兵力调动,像是随时要和我们打起来的样子。”

  有人附和,“是啊,这也太令人费解了,少帅你怎么看?”

  容承湳看了看地图,“绥军往赣鄂闽三省调了多少兵力?”

  “赣、鄂各一个师,闽三个团。”情报军官回答道。

  容承湳挑眉,“这么清楚?”

  “是的,并且都是主力部队。”

  容承湳手指在地图上轻点,心里有了猜测,“绝对不是你们的情报获取能力提升了,人家可怜你们,消息是人家故意泄露的。”

  情报军官:“……”

  有人再次不解,“那少帅,他们为什么要故意泄露给我们?”

  容承湳不答反问,“豫省的偷袭是谁在指挥?”

  情报军官:“绥军二师的指挥官。”

  容承湳点头,“看来阴正廷把亲妹妹都派上场了,我猜赣鄂两省驻守的也是绥军的名将。”

  “……是的,是窦天和余开霁。 ”情报军官感觉自己有些多余。

  有人晃过神来,“少帅,绥军是不是在给我方威慑?”

  容承湳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威慑?他们意欲何为?”

  情报军官问完就被自家少帅瞥了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当真是所有人中最蠢的一个!”

  他有些讪,“少帅……”

  容承湳没理他,直接下命令,“给督帅去电报,把事情和他说明白,另外做好打硬仗的准备。”

  全体起立: “是!/是!/是!……”

  事实上容承湳也不知道绥军到底意欲何为,不过该来的总会来的,但他万万没想到该来的会来得这么快。

  一出会议室,就见老管家又在门口候着了。

  他松了松领口,“又有什么事?”

  老管家佝了佝腰,“少帅,广浦军校的校长想见见您。”

  容承湳手一顿,“已经过来了?”

  “是,在客厅等着的。”

  轻勾了下唇角,容承湳慢慢地正了正头上的大檐帽,“来得可真够快的。”

  阴黎今天只有两门外语课,本来还有一节数算课,但是被容承湳取消了,因为他怀疑是上课压力太大,才导致她冒出了些“奇奇怪怪”的念头。

  她心中小人一耸肩,好吧,虽然没能达到预期效果,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她跟往常一样,按照容承湳要求的上完课后亲自送老师出督帅府,但刚走到二楼楼梯口就见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熟悉到不行的人!

  她使劲儿揉吧了下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眼花,而靠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也正巧向她这边看了过来,而后像提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一样,那脸上凝重的神色突然就松散了。

  容承湳才一脚踏进别墅大门口,就见楼梯上站着的小姑娘,那双黑溜溜的漂亮眼睛迸发出了两道惊喜的光芒,接着就噔噔蹬地冲下楼,朝着自己的方向奔来……

  他一挑眉,今天怎么格外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