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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七章:斩天2(1 / 2)





  陆游的所有身份都在湮灭,魔道始祖平静而立,身躯逐渐涣散。

  他们来自各个时空,都是陆游的血液所化,有自己灵魂,有自己的人生,但他们终究是联系在一起的。

  人间时空因果被拨正,他们的存在,会因为陆游的死亡而消失。

  结束这混乱的源头。

  “哥哥!”

  东方寞哭得梨花带雨,努力的朝着陆游的方向奔跑过去,却被西门飞雪死死的拉住,“阿寞,你现在过去吗,无异于找死!”

  “我哥在那里!”

  东方寞哭喊道!

  她的哥哥,从小到大都最宠她,要什么给什么,他说了要照顾她一辈子的,他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

  “长安不在了!”

  西门飞雪低声说道,他们那一代人,关系很好,在一起什么事情没有做过,东方长安鬼点子最多,高大四大家族鸡飞狗跳,少年任性,就由着他来,反正也没有惹出什么坏事。

  长安。

  这个名字,意义就在于一世长安,平平安安。

  “我不管,你放开我!”

  东方寞剧烈挣扎!

  三祖轻轻拍了拍东方寞的头,轻声说道:“小阿寞,不要任性啊。”

  东方家族麒麟儿,终究是为此结局,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可从这个局被布下,东方家族死去的人还少吗?

  他们不能去掠夺众生气运,只能一个一个的用自己族人的鲜血来堆砌,堆砌出一个身具大气运的人,可以挑起这重担的人。

  东方家族掌握的秘密,最接近真相的秘密。

  其实就是天道已经生出私欲,一切动乱的源头都是他的一念所指向。

  他们只是布局中最为主要的角色,其余三大家族为何对于东方家族不会有任何不满和觊觎,甚至心甘情愿帮助他们?

  不是利益相关,而是敬佩。

  东方家族的每一个人,在这一战之后,所有人,都活不下去的。

  因大世之乱而崛起,因盛世之繁华而终结,这就是他们注定的宿命!

  自九天之上,走出更多的人,他们都无比的强大,站立在天道之下的最巅峰,冷眼俯瞰,这众生流血。

  东方青锋赤裸上身,浑身浴血,他化作流光,直冲九重天上!

  “这万古的动乱轮回,早已经该破碎了!”

  他站在第九重天,竭尽全力的一拳,贯穿九重天,他黑发如瀑,眼神冰冷至极,如神如魔,实力在不断的增长!

  叶霜持剑,缓缓的闭上双眼,淡淡的说道:“我有一剑,可斩天!”

  他直指黄天,黄天狞笑,不满黄色鳞甲的手,抓住了叶霜的剑,但是下一刻,剑光划过他的头顶,切下大片血肉!

  柯邪穿梭虚空,要去找那个天上地下最为顶尖的刺客,要将他挫骨扬灰!

  天上战鼓如雷,人间人心惶惶。

  有一袭白衣站在一个负刀青年身边,轻声说道:“中天,怪师傅吗?”

  “怪!”

  魏中天偏过头,双目通红,身边这道虚影,是师傅已经……

  “怪我给你的担子,还是怪我将你扔下来。”

  “都怪!”

  魏中天哽咽道。

  “你特娘的一点都不像师傅,哭什么哭,”陆游虚影指向那天上的通道,“反正都责怪师傅,去将那个通道堵住。此后万万年,你不得离开半步,凡有下界之人,无论敌有,一刀斩之,可能做到?”

  “能!”

  魏中天竭力不让自己哭出来,耸动的肩膀更让人心酸。

  陆游虚影背负双手,轻轻抚摸着魏中天的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是个胆小的富家子弟,谁能想到当初那个爱哭鬼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师傅让你走江湖,走得慢一些,又快意一些,你却就是不听,我知道你不会听,所以要怪就怪你自己。”

  陆游的虚影缓缓的消散,轻轻的又很忧伤,“师傅这颗心啊,再也受不得半点愧疚咯。”

  在悲欢酒馆做账的舒冬衫,豁然抬起头,看着眼前这白衣虚影,他张了张嘴,轰然跪下,“师傅!”

  “境界高了就是不太好,这都能一眼看出来,”陆游虚影倒不是有多伤心,示意舒冬衫起来,打量着这当初一时兴起办起的酒店,人间有悲欢离合,月儿也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他们都笑着喝酒,这样也好。”

  “冬衫啊。”

  陆游轻声喊道。

  “弟子在的。”

  舒冬衫哽咽道。

  “你小时候性格跳脱,长大后便得沉稳了许多,师傅交给你的道理,你比中天那小子做得好一点,行事不能处处顾着自己快意了,也要想想人家是否快意。”

  “我让你师弟去守那天门,大乱一日不平,他便一日不得离开,你有闲暇的时间,隔三差五的带几坛酒去看看他,我听说你们两都守了弟子,莫要让他觉得你们师兄弟不合,将来成了生死仇敌。”

  “弟子谨记!”

  舒冬衫哭道。

  陆游虚影坐在舒冬衫身边,耸了耸鼻子,酒香扑鼻,可惜喝不到了,这样的离别之感,倒是真有些让人哀伤,一生没有怎么喝过酒,可以喝的时候却很少喝,现在到了最后,想喝也喝不到了。

  “中天能守天门万年又万年,总是有人会不满的,师傅的同辈的晚辈,你也要多走动,别一天窝在这里,知道吗?”

  陆游语重心长的说道,到底是人经历得多了,上了年纪,就有些唠叨,以前总觉得这几个孩子不打不成器,不交不行,但又要他们自己去悟,记忆深刻。

  现在想来又是不是太严厉了一些。

  和魏中天那儿说了许多的话,又在舒冬衫这里重复了一便,此后人间太平还是不太平,都与他无关了。

  “冬衫啊……”

  “啊?”

  “没事,天寒多加衣,别冻着了,什么时候也给师傅生个徒孙,往后心情好了,就带着小徒孙来给师傅上点酒。”

  冬衫啊,天寒加以,是冬衫,最能暖人心。

  “弟子……记得了。”

  舒冬衫重重的磕在地上,不敢抬起头来,他害怕这真的是师傅的最后一面了。